「难过吗？」

我一怔，慢慢垂下眼睛：「说不难过是假的。三年的爱恋就像烟花一样，是我自以为的灿烂。在别人眼中，不过是一地灰烬，碍眼。」

「你……」他欲言又止：「你还会……」

我了然道：「不会。他在我心里已经是过去时了。我给他爱意，他回馈的是永无止境的失望，一点点积攒起来成了绝望。」

我低低笑着：「只要水温足够烫，人就会放手。而且我也不是傻子，都撞得头破血流了，还不懂得回头吗？」

钱钰柏牵起我的手，眼睛直直地注视我：「安然，我不会让你失望，更不会让你绝望。」

我一愣，大脑有点转不过来。

他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我，一双眼睛亮如星辰。

「我会疼你爱你，不会让你难过伤心，也不会让你痛苦哭泣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让你过得幸福。」

他一把把我抱住，如溺水的旅人死死不肯放手：「安然，你愿意成为多多的另一个主人吗？」

「我们在一起吧。」

我拒绝了钱钰柏的表白。

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落荒而逃。

我抓起包包，从沙发上爬起来。

钱钰柏跟在我身后：「你去哪里？」

「我要回家。」

「为什么那么突然？你是用这种方式拒绝我吗？」

我背对他，手指微微发抖，喉咙干涩。

深呼吸几口才勉强镇定下来：「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感情。」

「不适合？」钱钰柏攥紧我的手腕，逼着我看向他。

他眉心紧蹙，冷凝的视线落在我脸上，沉声道：「那你告诉我，我们这算什么关系？」

我咬了咬牙，别过头：「都是成年人，这很正常吧。大家也就是互相安慰。」

他动了动唇，带着几分自嘲笑了，有些挫败地狠狠闭上眼睛。

我被他的笑容刺得浑身发疼，甩开他的手，匆匆套上鞋子。

背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：「我懂了，你当我是工具？」

他上前握住门把手，我受惊般躲在一旁。

「我想送你回去吧。」

「不用了。」

我嗫嚅道。

他仍旧紧紧盯着我，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。